归去

nothing.

两年前回乡祭拜所摄,这次回乡,树已经拦腰截断,不知还有无生机。竹子倒是长得茂盛,遮天盖地,叶片大的品种,一片竹叶有我小臂长。
坐在一直售卖香蜡纸钱的大叔门前一条凳子上,望着那座几十年历史的厚重石桥。桥头多了房地产广告,开始有汽车来往,水边老旧的小舟依然寂寞地积水。
那家售卖早点的店铺依然没有变。碗底铺上满满一层砂糖,将铁壶里滚烫的豆浆浇上去。于是用筷子搅拌一番,再拿炸得酥脆的油条蘸着吃,这都是故乡的特色。吃罢,惊闻门外异声,如人喝骂。出门看,原来是两只漆黑小羊,缚住了四脚,放在摩托车两侧的两个大箩筐里。小羊皮毛顺滑,眼睛黑亮。上次见到的黄毛小鸭等这次没有见到,或许是时间不对。
三叔一家已自老屋中搬出,在自家楼房里开麻将馆兼茶铺。三婶领我自后屋喝水歇息,见土灶已被天然气取代,后门的阴凉地里一只大狗威风凛凛地镇守着。
次日上坟,依然是没有路,徒手上山。蚊子格外偏爱我,又穿了短裤,被咬得无计可施。遂点燃蜡烛与纸钱,摆上苹果、糖酒。灰白色的灰烬升腾,粘在每个人的头发与衣物上。点燃了鞭炮,噼里啪啦后只见白烟冒起来。
我在坟前拿出录取通知书,给我未曾谋面的爷爷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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